折磨人,多是为了瞧他痛苦,要他求饶,最好是痛哭流涕着惨叫、哀嚎,但当这个被折磨的人硬着骨头连吭都不吭一声时,这场折磨落在看客眼里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沈连看景殊便是如此。
“停。”
沈连下了命令。
动手的人依言停住了。
景殊也得以喘息,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打湿了,只是神智仍旧清醒着,他咽下满口的腥甜,也没力气再去挑衅了。
只是庆幸,到现在也没瞧见姬玄睿和荀青如被捉回来,他们还是安全的。
沈连走近,用马鞭抬起了景殊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片刻,忽地俯身贴近,嗤笑说:“你,也配进太子府?”
景殊从这话里听出了点别的味道,但这种情况下也难以深想,他静静地瞧着沈连,轻蔑又嘲讽。
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景殊当真是没放在眼里,哪怕现在自己落到人家手里了。
景殊还是觉得他是个垃圾。
一个在战场上胡乱用兵、身手差得一塌糊涂的废物。
他对姬玄晖都没低过头,何况是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
沈连看着景殊,就像在看一只蝼蚁,在这只蝼蚁露出那样高高在上的清高神情时,终于将他彻底惹怒了。
“你不怕疼,也不怕死。”沈连慢悠悠地说着,又满怀恶意地笑了,“清高啊,无畏啊,你这种人没意思,也好对付。”
景殊心骤然悬起来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
“来人,把他扒干净了。”
景殊心沉下去了,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沈连心满意足,弯眸笑说:“本王也瞧瞧,这景人多好的皮囊,能做得太子府的男妾。”
但景殊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听天由命一样,平静的让沈连刚雀跃起来的心情又降回去了。
清高嘛。
等他赤条条不着寸缕地跪在这时,看他还会不会这么沉着镇定!
得到命令后,先前动手的那人又上前来,他没伸手去脱景殊的衣服,而是抽刀出鞘,一刀下去,景殊肩头蓦地一凉,偏首瞧去,衣衫被斩出了个口子。
然而他第二刀还未落下,不知从何处掠来一支箭矢,极其精准地穿透了那人的拿刀的手腕,长刀落了地,惨叫声倏尔响起。
而后又戛然而止。
景殊抬眸瞧去,那人的喉咙也被一支箭穿透了。
两支箭几乎像是连发,且如此精准,景殊有些惊叹于此人的箭法,但眼前却越发模糊,思绪滞涩。
“谁?”沈连悚然回过身去。
风声裹挟着马蹄声,越吹越近。
姬玄晖单手拎着一张弓,另手拽缰绳,在沈连面前勒马,姬玄睿和荀青如紧随其后,再后边便是卫阑与太子府的亲兵。
“哥,他想杀我,快——”姬玄睿的话倏尔哽住了。
他看见了衣衫褴褛,被钉在树干上的景殊。
景殊手臂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被钉穿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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