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把她赶回去？
不等傅文卿开口，女子妖娆笑开了，执着扇子，言笑晏晏：“我叫疏影。姑娘来这里，是找傅先生的么？”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名字很美。
姜滢说：“是啊。”
……
餐厅里，姜滢笨拙地用刀叉切着食物。傅文卿看不下去，出声道：“看我。”
姜滢便看他。
傅文卿示范了刀叉的用法，动作一丝不苟，这时候的他，格外的优雅。
傅文卿生的自然是好看的，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气质，风雅清绝，像书香门第里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看好了么？”他问。
“嗯，看好了。”姜滢点了点头，“先生真是越看越好看。”
傅文卿：“……”
“我是让你看刀叉的用法，不是让你看我。”
“我会用了呢，你看。”姜滢这次再取用食物，刀叉的使用方法已经很标准了。
傅文卿暗叹于这个女孩的聪慧，但对于她今晚一个人跑出来还闯入勾栏院里的行为，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一番。
一个女孩子走进那样的地方，要是遇到了歹人，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一个清白的姑娘，被人知道来过这里，定是有损闺誉的。她涉世未生不知道后果，他却一清二楚。
他这才告辞了疏影，把她带到这里。
傅文卿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那种地方，你绝对不可以再去了。”
姜滢叉起一块卷饼：“那先生告诉我，你和那位疏影姑娘，是什么关系？”她微抬头，“是先生的红颜知己吗？我听说，但凡文人，总是要有个红颜的。”
“我与疏影只是朋友。”傅文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他的学生解释这个。分明是要说教她的，怎的感觉成了自己的不是。
姜滢得到了答案，轻轻笑了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去了。”
她一直是信他的。只是有些答案，她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你今晚跑出来，是不打算温习功课了？”傅文卿问。
姜滢切食物的手顿了：“先生料事如神。”
傅文卿：“……”
他就知道。
“吃完后我送你回去。”傅文卿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以后再不能这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姜滢答应的很爽快。
她每次都这么爽快，傅文卿每次都不放心。
“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见！”
“……嗯。明天见。”
看到姜家的大门已经阖上了，傅文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其实今天的姜滢很漂亮。以往见她，都是穿着传统的上衣下裳，很有古典美人的韵味。今天换了一身连衣裙，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刚见到的时候，还让他眼前一亮。
……他在想什么。那可是他的学生啊。
姜滢回到姜府时，姜老爷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你还知道回来！”姜老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呃……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我要是不早点回来，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出去！你胆子怎么这么大，遇上坏人了怎么办？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娘又去世的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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