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似乎成为了他的代名词。可是那双深邃的眸却是充满怜惜地望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白奚年的错觉，总能感觉到一股不善于被表达出来的柔光包围着自己，那光便是来自秦宵。
“眼睛，肿起来了。”
白奚年回过神，连忙低头揉眼睛，被秦宵蹙眉制止。
“胀的痒痒……”
“那也不许揉。”
秦宵带着他去了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把脸，顺便跟服务生要了浸过温水的毛巾，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这样，十分钟。”
十分钟的黑暗让白奚年心情彻底冷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一天到底为什么过得这么艰辛，不过他笃定，将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再也没有比今天更艰难的时候了。
“谢谢。”脸上盖着温毛巾，白奚年小声道谢：“今天多亏有你在。”
秦宵端起咖啡的动作停在半空中，默默许久，才回道：“嗯。”
“秦宵。”白奚年叫了他一声：“你觉得我讨厌吗？”
突然被问了一个这样奇怪的问题，秦宵眼角一跳，纵然心里不解，也如实回答：“不讨厌。”
不曾想，对面的小舍友失望地叹了口气：“唉。”
秦宵：“……”
问题本就够奇怪了，没想到反应更奇怪。
大约一两分钟的沉默后，仰靠在椅子上的小舍友似乎不怎么甘心，又一次开口了。
“那我要做什么坏事，你才能讨厌我呢？”
‘啪嗒’一声，咖啡杯落在瓷盘里的声音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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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压力大啊
要做什么坏事，才能达到对方讨厌自己的目的？
白奚年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可能不太好使，就是传说中‘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不管怎么说，这种问题也不应该问当事人吧！
秦宵从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咖啡杯放在瓷盘里，清脆的响声仿佛宣告了白奚年的死刑。
他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望着脸色突然冷下来的秦宵。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论怂，白奚年没在怕的。
秦宵盯着白奚年看了半晌，终是什么都没说，神色淡漠地移开视线。
白奚年松了口气，低下头默默地吃蛋糕。
因为刚刚哭过，鼻子有些堵塞，他一边吃一边抽搭，寂静的四周只能听见他吸鼻子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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