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子旁边听着。
一旦应修那厮敢对棠棠生起坏心思,他就立马闯进去。
“郡主身子可好些了?”应修坐在离阮棠不远不近的位置上,低沉的声音道。
阮棠仍然低垂着头,声音细如蚊喃,“嗯,好些了。”
她能感觉到应修毫不掩饰的视线,看得她如坐针毡。
“那日我刚剿匪归来,不是故意吓你。”应修接着道。
他性格如此,说不出再多安慰或是道歉的话。
肯开口解释,还是来之前有人特意叮嘱过的。
“没关系的。”阮棠一想到那日的场景,就有些发憷。
又说了几句话,阮棠一板一眼地回答。
看她一直不抬头,应修原本的好心情散去,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几分:“郡主为何不肯抬头?”
阮棠被惊了一跳,转而想起自己这样属实不太礼貌,便怯怯地抬头看他。
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应修的正脸。
原来脸上没有了血迹的应修,长得还挺俊朗,凤眼狭长,薄唇微抿,皮肤不似其他公子哥那么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
只是他眉宇间的戾气实在太重,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抱歉。”阮棠小声为自己之前的无礼道歉,声音微微颤抖。
一想到之前他浑身是血的模样,阮棠就对他很是惧怕。
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怒了他,下一刻他就会拔/出刀来。
她如此小心翼翼,让应修心中的烦躁更甚,“你怕我作甚?”
“没有,将军误会了。”阮棠的解释明显底气不足,杏眸中是明晃晃的惧怕排斥,连带着娇小的身子也在发颤。
“不许发抖。”应修冷声命令道,声音几乎都能掉下来冰碴子。
“是。”阮棠下意识控制自己的身子,可越是控制,她就越是害怕,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到后面,她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杏眸含着委屈的湿意,要落不落的样子,看得人心疼不已。
应修眉心拢起,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小,怎么跟只小兔子似的。
过了会儿,应修从椅子上起身,朝着阮棠那边走去,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阮棠下意识低头躲他,却在下一秒被人挑起了下巴。
应修的两根手指凉凉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浑身不自在。
下巴动了两下,没有挣脱。
她不得不用一双含泪的眸子直视他。
“不许哭。”应修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只会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声音冰冷,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自然显得很生硬。
看到小姑娘眼中的泪水,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所以下意识就想让她不准哭。
对上他眼中的不耐烦,阮棠想尽力忍住泪水。
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反而让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滑下。
她立马惊慌地看向应修,生怕他突然发怒。
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应修心中的不悦达到了极点,手下动作不由得加重了些。
“唔。”下巴上传来的痛意,让阮棠忍不住哼了声。
应修这才松手。
只见原本白皙精致的下巴上,出现了两道刺眼的红痕。
阮棠无声地哭着,不敢呼疼,也不敢伸手去擦泪。
没多久,她的眼睛就红得跟兔子似的,鼻尖也红红的,看上去甚是可怜。
应修站在她面前,眸底有暗沉的风暴在疯狂聚集。
来之前,他满怀期待,想跟他未来的夫人好好说会儿话。
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她之前喊姜承泽的时候,表现得那么熟络那么自然。
面对他的时候,却怕成了这样。
应修说不上来自己心里什么感觉,但就是很不舒服,又憋闷又烦躁。
要是再待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暴怒。
应修深深地看了阮棠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听到了往门口走的脚步声,安王赶紧找了个拐角掩住自己的身形。
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堂堂王爷居然听别人的墙角。
应修走后,阮棠才敢啜泣着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应修:今天又在反向追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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