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0节_南风微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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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会装糊涂。

  他与冯淮生只能算是酒肉朋友,牌场上来,牌场上散。冯家两房,也就共冯淮生一个男孙,冯淮生看似声色犬马、不务正业,是个花钱的主,不过也从不做赔本的生意倒是了。各项倒腾看似玩票,但也都丰收。难得有这种不痛不痒非利益打头的私下寒暄,再者,周家的影响力,也让年绍平更想巩固友谊。

  于是,年绍平就扮糊涂,把言晏去年年底尾牙宴上的一段大提琴演奏视频发给了冯淮生。

  冯淮生很快就回信,问年绍平,这是作甚?

  二人哈哈了一阵,冯淮生倒也说了与年绍平预估差不离的事实,我没兴趣,我们周二可能真有兴趣,你不知道他,刁钻孤僻得很,好不容易要咬一块肉,偏就姿态还高着呢!

  结果一转头,冯淮生就把这视频以一顿酒钱卖给了周是安。

  视频平平无奇,演奏的曲目,也就是当下的流行曲。某人的琴艺也只能归到平庸上面多那么一点点,可是周是安却紧紧目光,认真视听到最后一秒。

  原来除夕前一晚,她和那位主管有这么一出二重奏。

  周是安微微阖目,波澜里早该沉淀的一些碎沫又浮出水面,某年冬日暖阳里,她的猫伏在周是安的脚背上,光里能照出微尘,她一曲拉毕,问他如何?

  不懂。周是安说。

  俗人。她嗔他。

  可是我愿意听你,也许总有一天,我能听懂。

  周是安放下手机和杯盏,往厢房的落地窗边去,躲一屋子人的谈笑,也避他人的目光,到头来,成百上千的日子后,他还是会为那个人红了眼眶。

  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周是安扬起手,要甩舒木槿一耳光,终究落在自己脸上,也许从头至尾该清醒的是他自己。

  三月的S城,浸润在烟雨里,还未曾在寒冬里尽数更迭出来。

  湿漉漉的,熬过了工作日,也没个朗朗晴天,来供你晒干些陈旧潮湿。

  言晏和潇潇出公司大楼,刚过闸口,言晏说她忘记带伞了,得再上去一趟。

  那厢刚踏出去几步路的潇潇追喊言晏,“卧槽,卧槽,言晏……”

  言晏在电梯口,只以为外面雨下得多大多大,潇潇大惊小怪而已,侧首过来,顺着潇潇的视线,看到一人一身轻便的黑色羊绒大衣,单手落在仔裤口袋里,大衣里是件最素人的白色圆领印花T恤。

  潇潇“卧槽”是为此人——周是安。

  言晏来不及说什么,电梯旁边有人要上行,厢壁里喊她,“走嘛?”

  她匆匆从不远处周是安身上收回目光,迈进电梯里,去拿伞,这在他人眼里,会觉得言晏怂得躲着他。

  谁料她再从楼上下来,潇潇还在!

  在和周某人,谈笑风生!!

  言晏一副我只是路过的,快路过他们的时候,潇潇一把拽过她,“你拿个伞怎么这么慢?”

  言晏怂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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