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见了郑修,洒然一笑,双手合十,张口便道:“小僧叨扰多时,如今该走了。”
和尚一如既往地乐观纯粹,他的笑容仿佛有着一种奇妙的感染力,能驱散人心中的烦恼。
“你知道,我正是用人的时候。”
“知道呀,可小僧没说一去不回。当大哥需要小僧时,小僧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此就好。”郑修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没再挽留,笑道:“你见了大师,想问什么。”
和尚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小僧不知。或许会问为什么,或许会问一百年前,或许会问他为何收留小僧。又或许,”说着说着,和尚腼腆一笑:“仅仅想亲口对师傅说一声多谢,仅此而已。”
郑修不由生出几分感慨:“你在画中当了百年谢云流,却不知谢云流一直活着。”
“是呀。”
“对了,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我在画食人画的那百年里,你在干什么?”
“我?”和尚闻言一愣,没有隐瞒,掰着指头开始数:“小僧那日在皇城一恍神,你就被烛带走。小僧四处寻找无果,寻了两年,最后知道大哥你吉人天相,只能放弃。后来小僧四处流浪,凭着谢云流的记忆,找到了它们的故乡。”
“小僧替你与谢洛河立了衣冠冢。”
“小僧替老楚和温姑娘立了衣冠冢。”
“小僧替百晓生立了衣冠冢。”
“小僧替老萧立了衣冠冢。”
“小僧替铁娘子立了衣冠冢。”
和尚掰着指头一个个地数,从左手数到右手,又从右手数回左手。没一会他便数了数十人。在画中世界最后那一百年,他与郑修分道扬镳,和尚走南闯北,全在立冢,悼念在日蝉谷中死去的侠客们。
和尚全记得他们的名字。
“好多好多人,小僧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就边走边问。眨眼过了五十年。”
“后来,不知怎的,问着问着,最终小僧来到了那里。小僧一看,那座山不正是将军山么?小僧亲手搭起了云流寺,住在了那处。嗯?凤北姑娘,你怎么了?”
和尚自顾自地说着,忽然发现凤北的右眼在流泪。她闻言才恍然惊觉,顿时有几分手足无措地擦着,越擦那只眼睛流的泪越多,她颓然道:“是她。”
“别说了。”
郑修轻叹。
“大哥,小僧有两句话,想私下对凤北姑娘说。”
“成!”郑修爽快地点点头,走出几步,站到远处。
“老妹呀。”和尚一张嘴便是一口土匪腔,让凤北傻眼,和尚很快又换上了孩童般的嬉笑声:“姐姐,别哭呀。”
“马拉个瓜子!不就是多住了一个人,怕个卵儿!”
“是六个!”
“最后一个……”
“闭嘴!”
“非也!不是谁都像傻和尚,有容人的大胸襟!”
和尚用几种口吻与神情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
请收藏:https://m.qu70.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