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太皇太后唤元安去慈恩宫,已经将朝中势力细细和她说明了。
元安冷眼望去得姚太后赏赐最丰厚的都是姚相一脉其次则是以蔡尚书为首的中立一派,最次则是以太皇太后娘家荣国公尤家为首的庄煜亲信一脉。
元安在大尧时经常听说舜国和虞国都建国两百多年底蕴深厚世家贵族礼制极严,非刚刚建立不到十年的尧国可以相提并论。
元安浅笑盈盈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没想到姚太后却是如此无脑粗鄙之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家给官眷的的赏赐这么厚此薄彼,姚相一脉皆是厚赏中立一派所得赏赐只有姚相一脉的一半,而庄煜一脉就更别说了,只寥寥几块丝帕子和几支宫花竟然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姚太后如此着实有些小家子气了就连姚相和姚夫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太皇太后脸色也不好看,忍了又忍元安眼瞧着太皇太后就要发作忙起身笑盈盈端着走到太皇太后身边端正地跪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软垫上执起案上的酒壶给太皇太后倒了杯酒笑道:“祖母这青梅酒是孙媳亲手酿的没有什么酒劲祖母尝尝可好?”
太皇太后脸色稍霁,在案下轻轻拍了下元安的手,然后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当即赞叹不已:“果然不错!”然后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元安道:“姚氏如此无状,实在可恶!”
元安面不改色,依旧笑盈盈,挽着广袖用公筷给太皇太后夹了块花糕,嘴唇嗡动。
太皇太后脸色微变,借着低头吃花糕掩饰住嘴角的惊讶,然后抬起头朝元安眨眨眼睛。
元安也对太皇太后眨眨眼,太皇太后顿时欣慰地笑了,在案下握住元安的手微微一笑:“好孩子,只是委屈你和玉郎了。”
“哟!”太后端着酒樽走到太皇太后案前,笑得十分张扬:“皇后怎么只顾着侍奉母后?怎么不来伺候伺候哀家这个太后?哀家虽然不是皇后亲婆婆,但是皇帝毕竟继承的是先皇的皇位,哀家怎么说也是太后,让皇后倒杯酒不算为难吧?”
说着将酒樽放在案上,挑衅地望着元安。
太皇太后脸立马就黑了,不等元安动作,便冷哼一声,抓起酒壶作势要倒酒,口里还道:“好一个太后娘娘,皇后怎么配替你倒酒?哀家亲自伺候伺候你!”
众目睽睽之下,太后怎么敢让太皇太后帮她倒酒?太皇太后那是她的亲婆母,娘家侄儿荣国公又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就算是姚相都不敢得罪太皇太后,更何况她?
姚太后讪讪地挡住酒杯,尴尬一笑:“母后说笑了,哀家只不过和皇后开个玩笑罢了。”
元安险些没有笑出声来,这一层婆婆压着一层婆婆的,幸好太皇太后厌烦姚太后,事事向着她和庄煜,不然姚太后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还真不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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