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他在跟谁说话？
很快就有声音回答了他，“咕——叽——”，一种动物的叫声，顾北寒记得，这个好像是蝙蝠的叫声。
这个男人在这里放了这么多活人取血，难道就是为了养蝙蝠？
不，这不可能。
他的脑袋飞速地运转，只是所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只能继续观察。
顾北寒压低声音在颜小欢耳边道：
“他要出来了，你在这里乖乖待着别动，我跟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就踱着步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两人，径自往之前来的地方走。
顾北寒走路没有声音，穿着一身黑，戴着口罩，几乎可以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就这么悄悄地跟在了那个男人身后。
颜小欢眯起眼看自家男人像个特务似的，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很危险，但是……这样的顾先生还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不要乱跑，那我岂不真的成了拖油瓶？
颜小欢向来不听话，这次也不例外，看着顾北寒消失在拐角，她立刻就颠颠地站起来溜进了之前男人进去的狭窄基地。
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这明晃晃的LED灯发出的白光差点就晃瞎了她的眼睛。
颜小欢大大的眼睛忍不住泛出泪水，长长的睫毛微微打颤，她下意识闭上了眼，隔了几秒才缓缓睁开。
对上一双熟悉又陌生的血红色瞳孔。
她呆滞了几秒，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嚎出来。
卧槽！这个真不是自己看错了，他大爷的，真的有这么大的蝙蝠吗？
她还记得那次在游艇上，那个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己的怪物，原来以为是错觉，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又见到了！
而且这次没有隔着玻璃，也没有顾先生。
颜小欢欲哭无泪地打量它，腿都要软了。
来个人也好啊，为什么来的总是这种可怕的东西呢？
那只篮球一般大的蝙蝠倒挂在天花板上，发出之前颜小欢听到的声音，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也不动，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颜小欢哆哆嗦嗦松开自己的手，刚刚那个男人说的卟啉，应该就是说这只蝙蝠吧！
“那什么，卟啉呀。”
“叽？”
蝙蝠对这个称呼有些熟悉，听到之后明显精神了一点，发出声音回应颜小欢。
颜小欢咽了咽唾沫，继续跟它谈判：
“你让我进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咬我啊！”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那扇玻璃门，名为卟啉的蝙蝠就倒挂在要去门前的走廊顶上，颜小欢真怕这玩意儿一瞬间往她脖子上扑。
但是神奇的是，她走到玻璃门前了，那只巨型蝙蝠还是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
颜小欢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现在都松不了气，伸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这丫该不会是在睡觉吧？睁着眼睛睡觉？逗我呢？”
她也不敢再多想，连忙打开玻璃门，想让自己和它隔绝起来。
谁知道在门动了的一瞬间，那只蝙蝠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突然飞起来，对着颜小欢直直地冲过来。
“妈呀！大哥，大爷，我错了，别别别，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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