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大宁卫。
朱翊钧专门点了五瓶国窖地瓜烧,给李成梁送去,算是庆赏,也是感谢,战争没有发生在辽东辖区,李成梁可以不动弹,但是李成梁动了,还逼的土蛮汗不敢擅动,这样,大家都有了体面,这是好事。
担心辽东彻底藩镇化的,甚至包括宁远伯。
朱翊钧拿起了另外一本奏疏。“巡按云南御史郭廷梧言,国初京师有宝源局,各省有货泉局,自嘉靖年间,省局停废、民用告匮,况滇中产铜不行鼓铸,反而以重价远购海外,肥外损己孰利孰害?”
云南巡按御史这段话很有意思,说的是大明朝的钱法,京师宝源局,地方货泉局负责发币,后来都停了,百姓没钱可以用了,朝廷不用滇铜,却大价钱在海外购买,是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是不是宁与友邦,不予家奴?
一本奏疏既说明了大明钱法的制度设计,又说了钱法败坏的时间和原因,而后鼓噪铸钱,也批评了朝廷外面买铜都不在家里开发。
现在是云南想要把铸钱的事儿留在云南,而朝廷现在有银子,想要在三大矶之一城陵矶,也就是岳阳江港铸钱,投入五年时间,所有铸钱收益疏浚长江水道,加强云南和腹地的沟通。
云南当然想把铸钱的行当留在云南,做好了就是支柱产业,切身利益,就像西北想要把毛呢官厂放在西北,而不是京畿二十里的永定河畔。
云南巡按御史为了把铸钱行当留在云南的意志极为坚决,一改往日云南边陲极远,不参与朝中党争的做派,直接上奏弹劾张居正为家乡谋利,张居正是楚党党魁,是湖广人,他把铸钱的地方设在岳阳,就是给家乡谋福!
而朝廷的想法,是践履之实,云南铸钱一定会形成铜钱在云南的堰塞,历史已经证明过了。
朱翊钧朱批了这本奏疏,仍在岳阳铸钱。
但是也答应了五年之后,云南地方可鼓铸铜钱,和腹地铸钱进行竞争。
哪有那么多两难自解之事,大家都难,都勉为其难便是。
岳阳铸钱有先发优势,云南铸钱有产地优势,最后谁铸钱多,谁铸钱好,谁就当魁首。
斗蛐蛐这种事,属于大明皇帝的被动技能,宣宗皇帝就很喜欢斗蛐蛐。
刑科给事中郝维乔上奏反对稽税房稽税,谓致治莫先于亲民,亲民莫切于均徭银差,稽税房稽税横征暴敛,怨声载道云云,朱翊钧直接画了个x,这就是不基于稽税的基本原则,对小民稽税,不够工本费。
朝廷稽税,权豪向下转移,朝廷不稽税,权豪们就不兼并、不鱼肉百姓、不苛责朘剥了?
所以稽税之事不仅要做,而且要武装征税。
淮安府舒鳌上奏说,在淮安府东陬山,正月初十日,见海滩有男子二十二人,异形异服,问之皆摇头不语,一人手捧夹板公文上书:行济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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