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总算是建好,内部的院墙是同谢府打通了的,几乎是将两府合并成了一府。
她今日过来,一是为了搬大婚时没搬完的东西,二则是顺道见见吴广坤引荐的这位西席。
长宁听说了,当即吵着要同她一道回进奏院来,言她自己房里的东西,她要自己收拾。
她年岁还小,请个有举人功名在身的西席教她开蒙,本已是足够了,但没想到吴广坤引荐的是宋砚,委实叫樊长玉意外。
“都收拾完了的!宁娘还想帮阿姐收拾,小七叔叔不让!”长宁说着对谢七做了个鬼脸。
谢七抱拳答道:“将军房里的一些藏书和细软之物,属下不敢妄动。”
到了樊长玉这个位置,她的笔墨书信,身边的亲信都只有得了她允许才能代为收拾,旁的下人压根不敢去碰那些东西。
樊长玉知道谢七的顾虑,说:“房里没什么要紧东西,藏书带回去了放进谢府的书房,至于细软,暂且收进将军府的库房就是。”
她房里重要的文书物件她早带走了,书架上剩下的只是些从前看的兵书和史书策论,谢征得知她要把东西都搬过去,特地把书房腾了一半给她,这些书以后总是要常翻的,一并放到书房也好,省得今后找起来麻烦。
谢七得了樊长玉的话,便亲自去收拾那些藏书细软。
过了一道垂花门,谢五正要领宋、吴二人出府,却在大门处见一行人拾级而下,为首者头束金冠,着摄政王蟒袍,身姿颀长挺拔,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冷沉甚至压下了他容颜上的俊美,只一眼便让人胆寒。
谢五忙领着宋、吴二人立于夹道一侧垂首,只等谢征先过去。
樊长玉今日回进奏院搬余下的家什物件,谢征是知晓的,故一从宫里出来便过来看她收拾得如何了。
谢五领着二人立在垂花门前的夹道处还是格外扎眼,他快走过时,忽地停住脚步,粗粗扫了一眼,问谢五:“这是作何?”
谢五道:“长宁姑娘的西席中了进士,今日前来请辞,顺带引荐了一位举人。大将军觉得不妥,并未留用,命属下送客。”
谢征本是随口一问,听得樊长玉没留用那引荐的西席时,压迫感极强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垂首的青色儒袍男子身上。
不得不说,这副穿衣打扮,是谢征最不喜的那类儒士衣着。
他浅浅一皱眉,把脑袋垂得只能看见自己脚尖的两人便已在在他目光下不住地打颤了,那青袍男子不知是不是年岁尚轻的缘故,整个人几乎抖得跟筛糠一般。
谢征知道自己在朝野间可没个善名,普通文官尚惧他,这还入仕的一举人,怕他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樊长玉并未留用,当着这二人的面,谢征便也没追问其缘由,只吩咐谢五:“那便好生将人送出府去。”
谢五等谢征彻底走过后,才带着二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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