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
长安城成圣的那天,他也没有如此欣喜得意过,像是找到了原本缺失的那份意气风发,和年少傲气。
但站在菜园子里意气风发,实在是违和别扭的不像话。
路过的顾汐泼了盆冷水。
“有这么值得高兴?你没吃过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吗?”
顾白水扯了扯嘴角,认真辩驳道:“我只管种,又不管煮。”
顾汐摇头:“但做的东西真的很难吃。”
顾白水脸色微黑:“君子远庖厨,你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吗?”
“是因为浪费粮食吗?”
顾汐喃喃自语:“再君子,也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
……
某年某日。
顾白水坐在房檐下,手里磨刻着一个精细的木雕。
顾汐从柴房走过,把一根圆润的木头递给了顾白水。
这是他要的。
“谢谢。”
顾白水接过木块,迟疑的看了顾汐一眼。
他问:“多久了?”
“三十七年。”
顾汐记得很清楚,这是他们来到道观的第三十七个年头。
“三十七年?”
顾白水怅然疑惑,“有这么久吗?”
顾汐指了指门口的老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三十七道痕迹。
“不会错,每年我都在上面做了记号。”
顾白水目光掠过,又看了顾汐一眼。
“那为什么你和我的样子都没变过?”
明明道观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修行,他们的样貌却依旧和第一天到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白水的身体在变化,体内的血液已经蜕变了大半,这可能是他身体不老的原因。
但顾汐为什么也没变过?
顾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其实这是很多年前那个道人的手段,祂把顾汐的样貌定格在了年轻的时候,只是寿元不会改变。
顾白水有些迟钝,现在才注意到了这点。
不过顾汐最近有些疲倦了,就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只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不知道啊~”
……
又过了很多年。
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
顾白水坐在屋檐下,听着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液逐渐被吞没。
他的瞳孔变成了清澈的黑色,然后长长的呼吸了口气,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结束了。
顾白水的身体里出现了一枚种子,没有发芽。
光阴如梭,一晃近甲子。
他数了数门口树上的刻痕,是五十七,已经过去了五十七年。
顾白水身体轻飘,转头走进了大厅里。
他穿过屋门,走向了道观边角的厨房。
炊烟飘香,笼屉上蒸好了饭菜。
但顾汐不在这里,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她去了哪儿?
顾白水愣了一下,迟疑的转过头,看向了墙边的那一间屋子。
窗户是打开的,清风吹拂帐帘,起起落落,模模糊糊。
顾白水走到了窗边,往里面探了探头。
整洁干净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株素白色的野花。
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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