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温陌愣生生点头，有样学样，顺势揪住他的衣领，主动送吻。
沈戾满意得勾勒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一边回应，还伸手捂住了言一的眼睛。
小家伙不喜欢黑暗，默不作声去扒拉爸爸温暖粗糙的大掌。
奈何爸爸力气太大，。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于是只能急切呼叫妈妈。
温陌从这个吻里脱离。
“注意点。”
沈戾的心情由阴转晴，拇指抚了抚她水润饱满的唇瓣，“馄饨，还吃不吃？”
她摇头，“我其实不饿。”
沈戾点头，“懂了，就是想折腾我。”
讨伐的态度，纵容的语气，惹来温陌娇羞可爱得依偎在他身板，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腕，“我道歉，对不起，老公。”
沈戾没说什么，只微微叹声气，“我接受。”
一家三口走在法国街头的夜里。
沈戾还是把车开去了那家小餐馆，却没着急下车。
他身体靠过来，下巴抵在她肩头，再出声又是平日声调，“中午和晚上都念着你这事儿，饭也没吃上几口。”
“你不是说不饿？”温陌反问他。
沈戾笑了声，“可见是白疼你了。”
温陌也笑了，抬眼去看他。餐馆布暖白光，照得他皮肤很白，嘴唇上的伤口就尤其明显。
他微微垂着眼睛，薄而长的睫毛，落一层淡淡的阴影在眼下。
沈戾笑说：“我不吃东西，还不是因为伤口疼。”
温陌：“......”
她其实想说，吻她时，没见你知道疼。
温陌心里却莫名痛快了，“那陪你下去找点东西吃么？”
沈戾扫一眼后座，半个小时的车程，小家伙摇摇晃晃睡着了。
他倾身过来，吧嗒解了两人的安全带，笑说：“眼下想吃这个。”
温陌想逃，沈戾立马一把抓住她。
抬眼去看，她神色再平静不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戾才又出声，语气很是认真，“我当然支持你的工作，当然有我的私心，也当然希望你陪着我，我好歹不觉得无聊得紧。”他手掌轻轻摩挲她的后背，轻声一笑，“可是，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我是我，儿子是儿子，我是我，好不好？”
他多少还是有些委屈的，可眼下这番话十足真诚。
她哪有说不的余地――尤其又是这样长辈一般宽容而温和的语气，对她说，好不好？
哪里有什么不好的。
言一在车里睡着，温陌下车去打包了几分宵夜回去，想想又觉得有些寒酸。
隔壁有酥油面包，她顺便买了点。
沈戾来陪她出差，她却总是这么敷衍他。
昨晚她有些投掷体力，今天又工作了一天，明天还要继续忙碌，她实在没精力。
沈戾不在意，揉揉她的脸说明天中午去接她吃饭。
她当然说好，工作和爱人，她都要抓的。
生活嘛，总是需要那么一点不足为道的小摩擦来当调味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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