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兽面纹双耳香炉正冒着袅袅紫气。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平心静气,温润醇和的木檀香。
窦褚着了一身雪白圆领暗花锦袍,玉冠高束,腰间一条金玉带銙,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
不似新婚夜的颓唐,今日倒显得气宇轩昂,如圭如璋。
只可惜,一身素白,多了些清冷和孤寂。
柳恩煦接过秀月手中的食盒,缓步走进殿内。
窦褚眼皮也没抬,仍负着手站在书案前挥毫泼墨。
直到柳恩煦将食盒放在圈椅旁的小几上,才听窦褚听不出喜怒地说了句:“来了。”
柳恩煦走上前福了福身子。
窦褚只匆忙且随意地看了眼她,颔首示意她不必行礼。
见窦褚惜字如金,柳恩煦抬头看了看四周,像个丫头一样毕恭毕敬地道:“刚听狄大人说,王爷有客人?”
可实际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
窦褚并没马上回应。
为笔下的锦鲤点了睛之后,才将笔放在笔搁上。
转身在一边的水盆里净了手,应道:“客人在偏殿准备呢,你来的正好。”
说完取了帕子将手擦干。
自顾自地绕过书案,坐到离柳恩煦不远处的圈椅里,拍了拍手。
柳恩煦自然是一头雾水。
这客人还挺有意思,刚到主人家就做准备?
准备什么呢?
没等柳恩煦继续往下琢磨,就听门口传来一阵丝竹之音。
紧接着,七八个衣不蔽体的舞姬从耳房鱼贯而入,在离自己不远处表情造作地搔首弄姿。
这还是柳恩煦第一次观摩艳.舞。
舞姬们曼妙柔软的身姿倒像是游曳在水里的鱼。
随着肢体的摆动,一阵阵用量过多的媚香将殿内原本舒缓的檀香气都盖了下去。
柳恩煦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顺势扶着小几坐到了离窦褚相隔不远的座位上。
窦褚的表情倒是随意,抬手拿了杯茶几上的茶。
看似垂睫品茗,实际余光尽数落在了柳恩煦身上,观察她的举动。
她那张不大的鹅蛋脸上,一阵一阵地泛起红晕,耳朵尖都好似被火灼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倒像只受惊的小鹿,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卖弄风情,连身子板都僵得笔直。
窦褚抿了口茶,长睫遮盖的眼里划过一丝淡漠的笑意。
站在殿外的几个小丫头,脑袋埋得更低,生怕新进门的王妃大发雷霆。
哪个姑娘能在新婚第三天就纵容夫君寻花问柳呢?
可大殿内的柳恩煦则是目不移睛。
这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淫靡之风。
七八个姑娘全都半遮着小脸,潋滟的目光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身边的——夫君。
光看着都觉得,痒。
身上几片薄纱遮蔽的肌肤下,绵绵山峦好似隐在薄雾里若隐若现。
可正是这样的朦胧,才因舞姬们每一个舒展开的动作,让人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柳恩煦趁着舞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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