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百七十七章 父子重逢,鸡狗之对_皇朝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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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学问大,让人家给问,老师想的是万一被问到了,给钱事小,丢面子事大,就先想主意问他。这时就把那副对子想起来了,老师说:‘先生,我这儿有个对子上联,请您对个下联——‘鸡冠花’。’就这三个字,真把这游学的先生难住了,张口结舌,半天没对上,老师一阵冷笑:‘哼哼,就这个学问,还出来游学呐?这上联算什么,当然啦,这上联是我说的;我自己再对上下联,你说我预先作好了的;不用说我能对,就是我这些学生,他们也能对啊。’

  “这游学的一听,赶紧找个台阶吧:‘老师,既然如此,就请高足们对这个下联。’老师是洋洋得意,就说:‘我这儿有个上联,你们大家谁能对下联,谁就对!听着啊——‘鸡冠花’。’我们大家要是站起来,异口同音地说‘狗尾草’,老师这脸就露足了;再说这也是每天的一门功课呀,每天不知道‘吵’多少回呢。可那天这二十几个学生愣是没对上来!”说到这小赟忍不住咯咯乱笑。

  过了一会他接着说:“别人忘了还情有可原,这下联是我对的,连我也忘了。不过我比他们强一点儿,仨字儿我还记着一个,就记着一个‘狗’字。

  “当时我结结巴巴地说:‘狗……狗……’老师有心提醒我,又怕人家听见。可陈彻不怕,他只怕他爷爷丢脸,陈彻一看在我身后头立着一捆草。他就在一边冲那草一努嘴,那意思是让我回头看那捆草;记得有‘狗’啦,再看见这捆‘草’,还有一个‘尾’字,还能想不起来吗?

  “陈彻是想让我看那一捆草,可我没想到这一层,但下联儿也对上了。因为陈彻那动作让我来了灵感,我就说:‘狗噘嘴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说到这小赟脸上红扑扑的,脸上有了羞愧之色。

  “哈哈哈……”古风忍不住捧腹大笑,直到感觉笑得脸都累了才停下来。他这才感觉到小赟的异样,“你不是有心的吧?对了,陈永怎么会让你教小孩们写字的?”

  “不光是写字的,所有的我都教了!”这时小赟激动得扭过脸,大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陈爷爷说他教不了我了。”

  古风有些不相信:“不能吧?”

  “有次一大早上课时候我睡着了,陈爷爷很生气,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哦?陈先生是儒生,那你怎么办了?”

  “当时我脑子正乱着呢,就说,‘宰予昼(晝)寝’当是‘宰予画(畫)寝’,一日之计在于晨,睡个觉怎么了……

  陈永气道:“你这孩子,连字都能看错!简直不像话!”他是一个传统的儒生,所以生气的是小赟随意篡改圣人之言!

  小赟理直气壮:“这是训诂学的成果,古字中‘晝’与‘畫’易混淆,所谓‘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全是指宰予在装修房子!”

  天地君亲师,况且这还是个曲解圣人言的人,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这些都是历代先贤大儒的结论,你又有什么资格讲圣人之言?又如何能懂言中之意?你又是从何处学的解语?是何简文上记载此句是这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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