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匆匆打断她，挂断了电话。
转身，面对那三个警察时，他古井不波的神情下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不自在。
“可以开始了。”
此刻的封励宴已经在楚恬恬的病房里了，
病房里除了他和楚恬恬之外，还有三个便衣刑警，病房里落针可闻。
刚刚手机里温暖暖的声音多多少少有点外泄，封励宴不好让温暖暖在电话里提起昨夜的事。
封励宴有些不耐烦，蹙眉上前，来到病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楚恬恬，冷声说道。
“事情发生两天了，当天你被送到医院抢救，也有警察过来例行询问，你说是自杀的，突然又改口说不是自杀，呵，是你报的警，如今又拒不配合？楚恬恬，你要知道报假警，浪费警务资源是要承担责任的……”
他开口，其中带队的警察立刻点头，重新按了录像设备。
“楚小姐，你手腕上的伤，确定并非你本人在醉酒的状态下划的？”
楚恬恬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的没一丝血色，她没看那问话的警察，反倒是扭头盯着封励宴，眼圈红的有些过分，看起来分外无助可怜。
“呜呜，我一直都在等宴哥哥，可是你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我也像我哥那样死了，宴哥哥才能原谅我？”
楚恬恬哭的颤抖，无助又惊恐，她的情绪像是压抑太久整个爆发失控了。
楚恬恬最近瘦弱了不少，盖着被子蜷缩在那里，哭成泪人连几个刑警都面露不忍和同情。
封励宴的话没说完，楚恬恬便哭着开了口。
“我没有报假警！呜呜，宴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差点就无声无息的死在浴池里，我当时怎么敢说是谋杀，我若说了，兴许我现在连命都没了啊……”
“呜呜，宴哥哥你不在，我什么都不敢说，谁都不敢相信！我好怕会像我哥那样死都死的不明不白，我怕他们一次没弄死我，就再制造一次自杀……”
“别怕了，若真是有人谋害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警察也不会袒护任何凶手。恬恬，你要知道，你越早所清楚，警察才能更快的保护现场，查找线索，早些抓到凶手。”
办案的刑警闻言也忙上前做保证，感谢的看向封励宴。
楚恬恬却抬手，抱住了封励宴的手臂，她眼泪瞬间在深色的西装外套上留下了印记。
封励宴看着她，眼前闪过当年楚傲被送进抢救室，楚恬恬也是这样倒在地上哭的无助又害怕。
他觉得，楚恬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警察面前胡言乱语，把自杀说成凶杀。
目光扫过楚恬恬手腕上渗出血迹的绷带，封励宴上前了一步，抬手安抚的拍了拍楚恬恬的背。
当时他将那么一大笔遗产转给楚恬恬，便知道楚家人定然是会觊觎的，可是他没心软。
这才多久，楚恬恬竟就遭遇了这样的事。
如果她这次真死了，没法为她自己发声。
“我……我配合，宴哥哥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她哽咽着，察觉到封励宴手臂微僵，瞬间便惊惶的收紧了手臂，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封励宴蹙眉，他是有些内疚的。
是不是所有人真的都以为她是自杀，就像当年楚傲的死一样，再难有结果？
甚至，楚恬恬死了，必定还会有人说是他和温暖暖逼死的楚恬恬，怕是连池白墨几个都要怪责他。
所以，这件事必须得查清楚！
“好，你先放手，我不走，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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