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赏罚同步。有赏,定有罚。有好,定有坏。正如阳光所照处定有阴影,天黑到极致便有星光。”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淡了。
众人都认真听着。
“你说的对,花翥要的是军功,若无大军功,陛下凭什么给我权势,我靠什么占据土地?又凭借什么——建自由之所?”
起身,花翥轻轻拍落身上的细灰。
望着那三个女人。
她们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风华正茂。除了那与她争的,另两人浑身发抖,泣不成声。
她只觉有一把刀刺入心口,狠狠扭了两圈,又撒了一把盐。她的人不多,至今也就千余,她记得每一个女人的名字。而今,她要做的是送别朋友。
花翥转身,掩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口中道:“逃兵必杀。军法,容不得私情。吃饱了……就上路吧。”
日头偏西,花翥依旧坐在野原中望着天空。
人,她斩了。
被小心收敛尸体埋入了当初她险些丧命的乱葬岗。
宋喜悦先前红着眼来劝她,对她柔声道无事。“翥小将军的心思,姐妹们都懂。成大事,死人……避免不得。”
牟齐儿与秦芳在与女兵讲花翥当年的战绩,也说起花翥而今的地位,入朝堂靠的不是相貌生得好云云。
谷羽在帮花翥练兵。
花翥却依旧觉得沉沉无力。
她一动不动,望着空中的流云。
身后传来是脚步声,却是邢丰。
花翥起身行礼。
邢丰见花翥红眼,长叹,轻轻拍了拍花翥的肩头。厉声道:“治军,必严!必要时杀鸡儆猴!历朝历代对逃兵或连坐,或杀其父母妻儿,也曾有军官为防止士卒逃走对其琼面。老夫知残忍,可若不残忍,军士便不会听你之言,皆时上了战场略见血腥便仓皇而逃。”
花翥仰头,用力闭眼。
复又对邢丰拱手道:“谢将军教诲,花翥定牢记于心。”
邢丰重归军中后一直教她与朱曦飞兵法,她与朱曦飞皆称呼邢丰为“将军”,实则将其视作“师”。
“师”可以有很多人。
“师父”唯有一人。
邢丰复又道:“女子易感。故要成大事,必须斩断优柔寡断与怜悯。
“攻城必有伤亡。若为将者怜城中老弱,听老者嚎孩童哭女人啜泣便心生退意,如何率军强攻?
“若为将者治军不力,不严明军纪,城门大破后如何约束士兵?若无力约束士兵。城破时城中老弱妇孺无一幸免,为将者即便满心怜悯,也只能道——此为奖赏。”
多年前章家攻破梦南城杀杨恩业,唯有邢丰能约束麾下士兵不伤及无辜,不伤害百姓,甚至从乱军手中救出不少无辜妇孺。
靠的不过是一个——严。
花翥腰弯得很低:“花翥谢将军提点。”
“老夫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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