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仔细想想虚虚实实,想想这城究竟是攻好,还是不攻好!”
李庚讪讪放手,目送董让带骑兵离开,望着依旧沉默的苑城,看着目送骑兵离开言语间多有抱怨,因起得太早却未能攻城而不断打着哈欠上万步兵,喃喃分兵乃是大忌。
渐渐,李庚连骑兵远去的声音都听不见。却又看见苑城的城门缓缓开了一道缝。
见一妙龄女子探出头又藏回,见士兵喧嚷激动,见副将一脸欣喜,听遍处“机不可失”之言。
李庚对士兵控制不得。
这一路,士兵劫掠成性。偶尔杀红了眼,连董让都控制不住,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军师?
不过瞬间,李庚忽然意识到何为绝望。他痛斥自己不等那位大人到来便鼓动董让攻城,痛斥自己面面俱到,小心谨慎,反倒讨不得将军欢喜。
“究竟是何人设下的奸计——虚虚实实,分不清,看不透,吾命休矣……”
城门开得更大,像一只等待猎物的兽。
董让已带着大军跟随那报信的小兵到了河边。
地上有许多尸体,皆浑身湿透。报信小兵说有骑兵,可这河边只见到了很少的马蹄印,若有马,不过一两匹罢了。
中计!?
董让却不急。
心情甚至愉悦了几分。
不过如此罢了。
虽在江边,可只要骑兵不下水,难道那所谓的千人女兵,这两城的水军还能骑着马从水中跳出、划着船上岸将大周军队剿灭不成?
能用的,不过是弓箭。
可水雾绵绵,他们看不透水中真假。
水中之人也看不清岸边虚实。
他便问那报信小兵,既然是骑兵,为何死者大都浑身湿透。为何岸边无骑兵足迹?为何死掉的兵将身上湿漉漉,唯有那小兵——只有胸前一片血迹。
报信小兵抓耳捞腮,趁众人不备逃入雾中,朝水中猛然一扎!
这便了无踪迹。
董让却也不追。
放疑兵归去,告诉设下此计之人他身为将军,可不会那么容易糊弄岂不更好?
他捻须长笑。
只要骑兵不靠近水边。多水军的苑城又要如何将这一出戏唱下去?
士兵见将军冷静,更添了几分气势。
等。
看对方有何妙招。
他们等来的却不过寂静。
静得只能听见马嘶、水鸟鸣叫和江水细细的吟唱。
敌军似乎怕了。
毫无动静。
水雾依旧不散,芦苇从水雾中探出头来,湿哒哒的。
董让等得有些烦了。
士兵们也烦了。
第三次,士气高涨又重重落下。
马渴了,士兵小心牵着马匹去江边饮水。
靠近细看。
江水清澈。小舟探出一角,摇摇晃晃。白色的水鸟从水面掠过,叼起一尾小鱼落在船舷。
“无恙。”饮马归来的士兵对董让道。
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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