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至少她比他知道得更早，却一直忍让着没有问他，心里憋着有多少东西他不用猜想也知道。
月晨曦差点哭了出来。
她很想直接把陆夜白推开，并且冲着他怒吼，“对不起要是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委屈什么的，这不是我自找的吗？”
可是，陆夜白的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以至于这个时候只想缩在自己龟壳里的她，也忍不住地选择眷念。
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月晨曦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地抽噎两声。
“嘤嘤——”
陆夜白听得心都碎了。
她的呜咽声很小很小，而且很压抑，显然的是强行忍着怕被听出来，却是没能真正忍住才会这样。
自从找到她的那天，他就想着一定要对她好，而这段日子以来，他也一直奉行着他所想的。
但他做得还是不够好。
让她最伤心的人，还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
陆夜白低低地呢喃着，抱着月晨曦的肩膀，“关于林一凡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咱们先回房间……”
他准备把那些隐藏在心里的秘密都告知于她，可是……
他刚准备带着月晨曦回房，陆小木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爸爸……”
陆小木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哀怨。
陆夜白浑身一僵。
月晨曦不喜欢在孩子的面前和陆夜白搂搂抱抱，听到陆小木的声音再感觉到陆夜白的反应，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疼痛得厉害！
她从陆夜白的怀里挣了出来，勉强地扯起笑，“今天的事情有些复杂，你还是先跟小木解释清楚吧。”
说完，她推开陆夜白的身子，回到房间直接把门关上。
陆夜白抬起手就想敲门，可想到月晨曦说的，再看看站在一边显然想让他一个解释的陆小木，他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转身带着陆小木前往书房。
陆夜白不知道的是，当书房的门被关上时，那扇紧闭的房门再次打开。
“小木……”
“爸爸，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确切的解释，而不是敷衍。”
坐在陆夜白的对面，陆小木像个小大人，坐得极其端正，而且神情也非常严峻，看起来与平日里认真工作的陆夜白，有好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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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白本身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小木说明这些事情，可陆小木显然不希望他隐瞒他，他只能做出一个‘停’的动作，轻声说道。
“你等等，我捋一下。”
不捋清楚再说，他都怕自己说错话，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爸爸。”
陆小木很是不情愿，“事情的真相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等你把事情捋一遍之后，还会有真相吗？”
“你想要什么真相？”陆夜白不答反问，他身子微微往后倾，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双手放置在他的腹部上，看起来既放松又严肃。
很矛盾的结合，在他的身上却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点奇怪。
陆夜白的一句话，问得陆小木自己都有点懵了。
是啊。
他想要什么真相呢？
陆夜白见他面露茫然，轻轻叹气，“如果我告诉你，你所追求的真相有时候并不是你能够得到的呢，你会怎么样？”
在教育孩子这一点上，他从来选择的都是开明式的教育，不把孩子当作孩子，而是把孩子当成一个平等的大人。
他一直在执行。
“你想要什么真相呢？”
陆夜白再次追问出声，“你是想要我告诉你，刚才你帮忙呼呼伤口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
陆小木抬头，有些犹豫地反驳。
亲生母亲吗？
他的妈妈，是这样的？
陆夜白见他那反应，心头也是一沉。
到底是个孩子么？
也因此在这些事情发生后，在亲生母亲回到身边时，别人都成为了替代？
想到月晨曦，陆夜白的脸色更是严峻。
“我可以很确切地告诉你，今天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果我让你从你妈妈和她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这是一道很残忍的选择题，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对一个孩子。
陆小木面色有些发白，他唇瓣跟着哆嗦，“不能……都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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